虎度门

一个没有感情的ooc

for咸鱼考

and我的复习周

呓语产物 HK台风雨中的故事


这是香港夏季的夜,路边石坝后探出的浓绿棕榈叶在子弹一样的雨幕中飘摇,一个披着黑色雨衣的男人自下面行走。


他一直走,走进一条深巷,夹杂着肉碎和菜叶的污水在他脚边流淌,塑料篷布下零星几个破旧的招牌晕出圈蓝绿色的灯光,像什么动物半透明的卵泡。

男人停在了一个还没有关门的档口前。

那是一个鱼档,档口里支出来的厚木板上洇着暗红的污血,几片鱼鳞在飞蛾环绕的白炽灯泡下闪着光,老板是一个挂着塑胶围裙的瘦高男人,脏兮兮的衬衣袖子挽起来露出筋肉分明的小臂,正在那里上铺板。

穿雨衣的人走到他面前,掀开兜帽,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来。

“张先生,我是……”

这个青年人肃穆着俊朗的面容,开口对老板说道。

话音未了,一块铺板就猛地冲到他的面门,堪堪划过鼻梁。年轻人一惊,敏捷地跳开去,避免了破相的下场,却也落进了雨里,被淋得一头一脸。

老板把铺板卡进凹槽,毫无波澜地看了一眼面色愕然的年轻人。他的眼睛很黑,嵌在那张有些过于瘦窄的脸上显得既缺乏神气又缺乏温度,阴沉得看不到底。

他放好那块铺板,什么也没说,转身走进了铺子。

年轻人站在雨里愣了十几秒。

他不是没有想过将会面对的敌意和冷漠,实际上他各种情况都想过了,但是他就是没有料到,自己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完。对于这个他兄长的旧识,他感到不知所措。

驱赶这困惑又花费了他十几秒,然后他才发现,还有一块铺板没有上,那团掩盖了老板踪影的黑暗仍然像他敞开着,年轻人说不准这是不是一个准许,但想起兄长的话,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大步跟了上去。



鱼铺后面,是一条不长不短的走廊。宽度一人有余两人不足,潮湿发霉的墙上重重叠叠地粘着小广告,年轻人觉得自己仿佛走在一条生了怪藓的食道。走廊尽头的铁栅门被拉开了,他走上去的时候,老板的围裙一角正消失在那门后。

年轻人再次犹豫了一会,迈了进去。


面前是一个几乎被大冰柜占满的房间,老板正坐在矮凳上,低头磨着他那把杀鱼的刀。

狭小的空间里一时间只充斥着小窗外暴烈的雨声和钢石相错的“锵锵”声。

“张先生,是我大哥让我来的,佢请你去见他一面,话有话同你讲。”年轻人极力控制着自己发紧的声带,紧紧盯着面前的人,“我大哥……佢姓明。”


“我同姓明的人无野讲。”老板连声音都没有感情,干脆利落地拒绝,依旧低头磨刀。


年轻人咬紧了牙:“我大哥话,如果请不到你,我都不好返去了。”他感到灼烫的愤怒和辛辣的委屈一同从胸腔里冲出来,费了些力气才平稳地把这句话说完。


老板磨刀的手停了下来。他抬起头,看定了对面的年轻人。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间,年轻人在这个闷热黏湿的夜里蓦然后背发冷,那双冷然的眼睛沸腾起来了,迸出锋利的刀光,刮得他的脸生疼。


“好啊,甘就唔好返去了,我依度仲有空位,”


老板的脸上现出一个笑容,在这个气氛中显得令人毛骨悚然。他随意指了指身旁的冰柜,好像在说一个烂gag一样懒懒散散地站起身,走近年轻人,突然毫无征兆地揪住他的领子,把他抵在墙上。


“一是我杀佐你dump你入冰柜,”老板贴着年轻人紧绷的咬肌慢慢地说,


“一是你lang返去同你大哥讲,叫他亲 自 来 见 我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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